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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媒矩陣 軍事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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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 編 輯 徐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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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軍事記者》編輯部

出版 解放軍報社

印刷 北京盛通印刷股份有限公司

總發行處 北京報刊發行局

國內統一刊號 CN11-4467/G2

國際標準連續出版物號? ISSN1002-4468

國外發行代號 M6261

本刊代號 8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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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每月15日

每期定價 12.00元

本刊地址 北京市阜外大街3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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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記者·戰地報道(上)

作者:■ 江永紅

主持人語:

記錄戰爭是戰地記者的神圣使命。戰地記者又稱“隨軍記者”, 包括文字記者、畫家、攝影記者、攝像記者等媒體人。戰地記者最早出現在西方國家,隨著近代報業的發展而出現,迄今已經有200年的歷史。戰地記者貫穿了整個近現代新聞史,也貫穿了200年來的戰爭史。

從某種意義上講,戰地記者集中了戰士和記者的雙重身份。正是其“雙重身份”,決定了他們必須在輿論戰場上時刻保持沖鋒的戰斗姿態。我軍從炮火硝煙的戰爭年代開始,就有戰地記者冒著槍林彈雨深入戰場一線,用紙筆和鏡頭記錄前線將士英勇無畏、與敵人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鼓舞軍心士氣。據統計,在戰爭年代,新華社犧牲的戰地記者,抗戰時期有110余名,解放戰爭有28名。解放軍報創刊后有過戰地采訪經歷的有60余人,10余個經歷過戰火歷練或有過戰地采訪經歷的部隊骨干被選調到報社。在歷次戰地采訪和重大非戰爭軍事行動采訪等生死考驗面前,解放軍報社記者沒有任何退縮,在中國軍事新聞史上書寫了光輝篇章。

從反映百團大戰等戰斗場景的攝影記者徐肖冰,到采寫記錄百萬雄師過大江的隨軍記者閻吾,再到拍攝志愿軍跨過鴨綠江壯觀場面的軍事記者孟昭瑞……他們經歷了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寫出的一篇篇反映戰況的報道,拍攝的一張張記錄戰爭進程的照片,為我們留下了珍貴的戰爭記憶,喚起人們對和平的珍視。

今天的軍事記者應當如何傳承從烽火硝煙戰場中走來的老一輩新聞戰士的優良傳統和使命擔當,在復雜的媒體格局中捍衛我們的輿論陣地?為此,本期我們約請解放軍報社原副總編輯江永紅、原解放軍畫報社副社長劉鐵生,結合他們的戰地采訪實踐和對戰地報道的感悟,探討“戰地記者素質·戰地報道采寫” ,為軍事新聞工作者不斷增強腳力、眼力、腦力、筆力提供借鑒。

戰地記者·戰地報道(上)

——感悟戰地記者素質兼談戰地報道采寫

■ 江永紅

摘 要:顧名思義,戰地記者指在戰爭中報道新聞的記者,又稱“隨軍記者”;戰地報道就是戰地記者發自戰場的報道。戰地記者首先應是一名戰士。本文結合筆者的戰地采訪經歷,探討戰地記者的素質,兼談戰地報道的采寫。

關鍵詞:戰地記者;戰地報道; 邊境作戰

顧名思義,戰地記者指在戰爭中報道新聞的記者,又稱“隨軍記者”;戰地報道就是戰地記者發自戰場的報道。

嚴格地說,沒有經歷戰爭的軍人是有缺憾的軍人,一個沒有從事過戰地報道的記者不能算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軍事記者。

20世紀三四十年代,范長江、孟秋江、陸詒并稱為三大名記者,都是靠戰地報道成名。1987年,我曾當面向陸詒老前輩請教,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1938年4月6日,臺兒莊血戰之日。他當時是《新華日報》的記者,和范長江等在國民黨第二集團軍孫連仲的指揮所得知當晚將要反攻的消息。當有個別同行連夜逃回徐州時,范長江卻說:不上激戰第一線,就采訪不到真實的消息。他邀陸詒一起跨上戰馬,直奔離臺兒莊只有3里地的31師池峰城師長的指揮所,采訪并目睹了部隊全力反攻的情景。次日早上,他們踏進余燼未熄的臺兒莊,報道了勝利的消息。在后來撤退時,他險些當了日軍的俘虜,跟隨一個連隊往后方撤,連長讓他挑裝子彈的擔子,他力不能支,對連長說:“我是記者,挑不動。”連長說:“老子不知道什么記者不記者,到這兒來就得聽老子的。”他就這么咬著牙挑著擔子跑,肩膀都磨出了血,幸好路上遇到一個認識他的司令部參謀,才被“解放”出來。

據統計,在戰爭年代,新華社犧牲的戰地記者,抗戰時期有110余名,解放戰爭時期有28名。沒有犧牲的,不少也掛過花。如軍分社原社長閻吾就險些當了烈士。1947年采訪攻打濟寧戰斗,他臀部負傷感染,腫得連大便也拉不出來,用擔架抬著,進村時迎頭遇敵,他忍痛爬進玉米地躲藏。敵人走后,農民用手推車將他后送,不幸車子掉到深溝里,他摔了個半死,卻因禍得福,膿包被徹底摔破,流完膿再流血,到后方簡單包扎,居然幾天就好了。當時作為最基層的支社記者,他寫的幾乎都是戰地報道,最出名的是《強渡長江》。解放軍報社原攝影記者郝建國,曾在1946年戰地拍攝時,被炮彈爆炸崩起的石子崩傷一只眼,就靠一只眼他一直堅持拍攝,抗美援朝拍攝的《夜戰飛賊》被志愿軍評為一等獎。

解放軍報社采編人員中,《解放軍報》創刊前參加過戰地采訪的有40余人,創刊后有過戰地采訪經歷的有60余人,10余個經歷過戰火歷練或有過戰地采訪經歷的部隊骨干被選調到報社。在歷次戰地采訪和重大非戰爭軍事行動采訪等生死考驗面前,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沒有誰退縮,在中國軍事新聞史上書寫了光輝篇章。

非常榮幸,我是在西南邊境作戰中走上軍事記者崗位的。此前,我在原陸軍第一軍第一師服役,先后任戰士、班長、排長、指導員、干事、教導員,這些經歷似乎與記者業務無關,但實踐證明對當好記者是很有幫助的。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1979年元旦,一紙調令,讓我“限于1月3日24時前到解放軍報社駐南京軍區記者組報到”。1月3日,我剛到南京報到,記者組組長夏國珞就對我說:“后天你就和老記者曹錦華一起出發去云南前線,車票已經買好了。”就這樣,我上了云南前線。

我到云南前線時,戰爭已近尾聲,但邊境作戰一直沒有停息,從1979年至1987年初,我先后6次上前線,累計采訪時間約8個月。特別是我的老部隊原陸軍第一軍第一師的整個參戰過程,我幾乎一直在跟蹤采訪,并與他們一起凱旋,在《解放軍報》(以下簡稱“軍報”)發稿50余篇,其中一版頭條9個。

這一段戰地采訪經歷對我的軍事記者生涯具有重要影響,對寫好和平時期軍隊建設的報道甚至可以說起到了指路燈的作用。

從前輩和自己的戰地采訪實踐中,我體會最深的是:戰地記者首先應是一名戰士。本文結合筆者的戰地采訪經歷,探討戰地記者的素質,兼談戰地報道的采寫。

一、戰地記者首先應是一個戰士

我第一次上云南前線采訪時,司機有點犯迷糊,竟然把方向搞反了,路上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掉頭往回跑,跑了約一個小時才找到我軍的一個炮兵營。營長是個老資格,山西人,抗戰末期入伍的。我是從教導員調任記者的,與他的職務相當,但他的年齡足可以當我的父輩。他聽說我們把方向搞反了,非常嚴肅地批評我說:“你到前線來,卻還像在后方一樣。地圖也不看,向導也不帶,連一支槍也沒有,這么瞎跑,不是找死嗎?”正好到了開飯時間,他讓通信員打來飯菜,然后拿出一個水壺,說:“這里面裝的是包谷酒,我倆喝兩口。”又從鋪板地下拿出一個黃色的軍用臉盆,上面用報紙蓋著,里面腌著香椿芽,泡在黑水里,說:“戰時沒法招待你,就用這個下酒。”香椿芽非常老了,塞牙,加上有不少沙塵進去了,硌牙。從炊事班打來的菜是青菜炒肉片,放了很多辣椒,辣得我這個湖北人都受不了,但老營長仿佛很享受,說:“打仗能吃這么好,不錯了。”吃完飯,他才給我講戰斗故事……這次采訪后,寫出了我當戰地記者的第一篇報道—通訊《神炮破敵膽》,發在軍報一版頭條。但我是第二作者,領銜的是軍報政工部的老編輯孫志柏,他是我的老師。以后我所有的新聞作品集都沒有收這篇作品,因為我覺得這是沾光之作,不算數。

這次采訪后我回到原昆明軍區設在開遠的前指。因條件有限,所有記者差不多都睡在幾間大屋子里,幾乎一塊鋪板挨一塊鋪板,很擁擠。最早跟隨部隊出境作戰的記者陸續歸來,聽他們講戰場經歷,油然而生佩服之情。特別讓我感動的是解放軍報社駐成都軍區記者站記者胡郁文,隨原十三軍采訪,為保護戰士,自己的胳膊被炸傷,吊著繃帶仍然堅持采訪。部隊特地為他請功,后為之記二等功。他們大都有戰場歷險的故事,有的曾遭襲擊,有的曾在貓耳洞里遭炮擊……

這次在云南前線采訪,一共才兩個月,沒有上一線,懵懵懂懂地發了6篇稿子,談不上有什么經驗,主要收獲是學到了不少讓我受益終身的東西。業務上的感悟先不說,叫我沒齒難忘的是老一輩對年輕記者的關愛。我只舉一個例子,在原五十軍一四九師采訪時,軍政治部副主任邵農(戰后不久提拔為成都軍區政治部主任,后任軍區副政委)對我像父親一樣愛護,反復要求我不要到處亂跑,連我晚上上廁所,他都要走在前面,叮囑說:“小江啊!你在后面要踩著我的腳印走,不要偏離,亂走就可能踩到地雷。”感動得我眼淚汪汪,說:“您走前面,就不怕踩地雷嗎?您是首長,是長輩,應該我在前面走才對。”他說:“我熟悉情況,不會踩雷。你新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弄不好就出事。”

這次采訪算是我當戰地記者的一個序曲,老記者們和前線官兵給我上了第一課,沒遇到什么險情,真正體會到戰地報道的滋味是在后面的輪戰中,尤其是在一線采訪。

去過前線的人都知道,當時從昆明到前線,坐吉普車要開十幾個小時。從設在麻栗坡縣滴水洞的軍指揮所到設在曼棍一個天然溶洞的師指揮所,要經過一個俗稱三道彎的地方。海拔高度從數百米一下降到100米左右,中間其實不止要拐三道彎。從坡頂下到谷底,耳朵會有點疼,與坐飛機降落時的感覺一樣。在能見度好的時候,這個地方雙方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經常打炮。彎彎曲曲的公路靠坡的一面挖了許多貓耳洞,是準備遇到炮擊時臨時隱蔽的。原十一軍的一個駕駛員路過時遇到炮擊,便停車躲進一個貓耳洞,偏偏一發炮彈像跟他有仇,直接落到洞里了。他犧牲了,可小車還完好無損。這個地方我先后來回跑了幾十趟。每次經過,我都對駕駛員交待,遇到炮擊不能停車,按40邁速度,繼續開。他問:“為什么?”我說:“你如果開快了,拐彎就會翻車,翻車摔死和炮彈炸死都是死。而且,即使是直瞄火炮,兩三千米外,他要打到40邁的運動目標也幾乎沒有可能。而一旦停車,他打固定目標就容易了。”他問:“你怎么知道的。”我說:“我們的加農炮打坦克,1000至2000米距離,目標速度25邁,很難打到……你別說,還真有兩次遇到炮擊,我們就按40邁速度走,都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

因為我去前線多,原昆明軍區政治部每次都派一個外號“曹老兵”(1971年兵,入伍才比我晚3年)的司機跟我,一次就是一兩個月。除了過三道彎他聽我的之外,其余時間我得聽他的。因為他有經驗。有次上一線陣地去,在路上碰到塞車,工程兵的推土機堵住了車隊,我們過不去了。在蒙蒙雨霧中等了半個小時,路還沒通。突然天晴了,能見度變高了。“曹老兵”說:“不能再等了,得趕緊離開!”我不干,非要當天上去不可。他居然大發雷霆,吼道:“昆明軍區政治部首長給我的任務,不光是給你開車,還要保證你的安全。憑我的經驗,這里馬上就會被炮擊。”說罷硬把我推上車,馬上掉頭往下開。剛拐過一道彎,就聽到一陣排炮打過來,只見堵在路上的汽車被打得燃燒起來。有個團的一臺車是專門送各連給養員下山買菜的,這臺車不幸被炮彈擊中,全團的給養員差不多都犧牲了。如果我們不離開,也是可能會傷亡的。

戰爭無情,充滿了許多偶然因素,生死屢屢在一瞬間。有天遇到一個新來部隊,正埋鍋做飯,他們邀我留下吃飯,可駕駛員不同意,說炊煙很可能引來炮彈,必須遠離。我們走了一會,對方的炮彈果然打過來了,所幸沒有炸到人。但有人就沒有這么幸運,某部一個炊事班的炊煙引來炮彈,犧牲了幾個人,其中包括一名營長。在前線,至少有三次,都是官兵用“野蠻動作”救了我。第一次,我在國境線上看到一間茅草屋,很好奇,正要推門進去看看,一個戰士一巴掌把我推好遠,差點沒倒下。我正納悶,他說:“你不要命了,門上有機關,用繩子接著手榴彈環,一推門,手榴彈就會響。”我問:“這房子是我方的還是對方的?”他說:“不清楚。反正是邊民的。為防止有人進去,就用了這個辦法。”他指給我看那根連著爆炸物的線,說:“多半是手榴彈,放在門上面,等你發現時,跑都來不及。”

第二次是在“硬骨頭六連”的一個陣地上,那天沒有交火,比較平靜,我貓著腰在戰壕里轉,見有一個小口子,是排水溝,通往下面,就轉身想下去看看。剛轉身,一個戰士猛一下將我推倒了。說:“你看見沒有,那口子中有幾條細線,都連著炸彈,是防止對方夜間摸上來的。”我仔細一看,果然有幾根離地約30多厘米的尼龍線。他教訓我說:“在陣地上千萬不要亂跑,不要亂摸。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地雷,碰到炸彈。”

第三次是到原步兵第一團前指去。我看天氣不錯,能見度很好,就沒有立即進前指,跑到一個坳口前,站在那里看對方陣地。突然,一個人一下將我撲倒,接著一顆子彈就“嗖”地飛了過來。我們翻滾著離開了那里,狼狽至極。他罵道:“你他媽不要命了?敢大搖大擺地站在這里。”到了安全處,我發現救我的人是該團參謀長楊順清,一個老熟人。他告訴我:“這個坳口是對方狙擊步槍瞄準的一個點,被擊中的不止一個人。你到那里,是去找死!”

當天晚上,我住在團前指,前指是用波紋鋼和裝土的麻袋搭成的掩體,很低矮,在里面直不起腰來。分里外兩間,外間是作戰值班室,里間是臥室。當晚我就睡在前指,用參謀長的被窩。他特別交待:“晚上會有老鼠在被子上跑來跑去,千萬別伸手出來趕。”邊境線上老鼠多,老鼠大,大的連尾巴加起來足有半尺多長,這我是見過的。我問:“老鼠還咬人嗎?”他說:“老鼠不咬你,怕蛇咬你。”這下我明白了:有人的地方就招老鼠,因為有丟棄的剩菜剩飯和排泄的大便(老鼠也吃大便),云南邊境本來就蛇多,而有老鼠的地方就招蛇,蛇本來追老鼠吃,你伸手出來,就可能咬你。我在貓耳洞里采訪時,發現戰士為了防老鼠引來蛇,往往把剩下的食物和大便都裝在空罐頭盒里,往下扔老遠。罐頭盒碰到石頭發出的聲音有時會引來對方的一陣亂槍。這一晚,我根本沒有睡,怕被蛇咬,一感到有老鼠爬,就把被子整個掀起來,想著,這樣不就把老鼠和蛇都掀走了嗎?參謀長和值班參謀發現后,不禁發笑。參謀長說:“你還是嬌氣,我們在前線幾個月了,蛇在被子上追老鼠也習慣了,像你這樣一會兒一掀被子,怎么能長期堅持?”但我還是不敢睡了,干脆起來陪他們值班。我想,當戰地記者固然危險、辛苦,但我呆一個晚上就離開了,與一線官兵比起來要好多了。

后來軍長、政委知道我老往一線跑,對師指揮員說:“戰斗中犧牲一個團長也屬正常,記者要出事了,我們不好交待。”要求我“不準在團指以下過夜,戰斗進行中不準在團指以下現場采訪。”但這一點我沒有完全遵守。

經常在戰地采訪,我與官兵結下了戰斗友誼。那時,茅臺酒廠來云南前線慰問,分到一個師部、一個團部才兩瓶茅臺酒。團里的這兩瓶酒,一般是一瓶給上戰場的突擊隊(俗稱“敢死隊”)壯行,一瓶留著等記者來采訪時才拿出來。一團的“硬骨頭六連”進攻小尖山時,團政委用一瓶茅臺酒為16勇士壯行,一人喝一杯,我在現場。16名官兵都抱著必死的決心走上戰場,作為記者,我也熱血沸騰,表態說:“我會把你們的英雄事跡寫出來,讓全國人民都知道。”小尖山戰斗因為準備充分,戰術巧妙,戰斗打得很漂亮,只用不到10分鐘就奪取了小尖山,但16名勇士有7人犧牲了。我是這次戰斗的觀戰者。他們撤下來后,我與9名活著的勇士一一握手,并且合影留念。我先后給該連寫了3篇報道,即《英雄連隊出奇兵》《快活神劉亮華》《萬歲!硬骨頭精神》,其中第三篇是長篇通訊,刊在軍報一版頭條。

戰地記者首先應是一名戰士。到前線采訪的記者不止一個,有人去了兩個多月卻難得見到一篇報道。后來他對我說:“你有面子,寫一篇登一篇,有啥門道?”我問他:“你在前線住在哪里?去過曼棍嗎?”他說:“我住在軍里,沒去過曼棍。”我心想,連師部都不敢去,何談深入采訪?便對他說:“要問竅門,就是到一線去,到戰士中去,不能老呆在軍指揮所里。”

(未完待續)

(作者系解放軍報社原副總編輯、高級記者)

責任編輯:姜興華 實習學員:寧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