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揭開美國構筑輿論霸權面紗——簡析美國在哈薩克斯坦“一月事件”中的輿論操控手段兼談對輿論斗爭的警示
摘?要：2022年初的哈薩克斯坦“一月事件”中，美國深度偽裝進行意識形態滲透，設置議程制造熱點，喪心病狂地打擊戰略對手。揭開美國如何建立輿論霸權、實施輿論操控，揭示其內在邏輯，對破解“西強我弱”的國際輿論格局，防范輿論斗爭風險具有警示意義。
關鍵詞：輿論霸權；輿論戰；“一月事件”
長期以來，美國聯合其西方盟友運用多種手段妄圖建立全球輿論霸權，在他國操縱民意、制造動亂、干涉內政，嚴重破壞地區安全穩定。2022年初的哈薩克斯坦“一月事件”是近年來發生在我國周邊的大規模騷亂。該事件中美國深度偽裝進行意識形態滲透，設置議程制造熱點，喪心病狂地打擊戰略對手。揭開美國如何建立輿論霸權、實施輿論操控面紗，揭示其內在邏輯，對破解“西強我弱”的國際輿論格局，防范輿論斗爭風險具有警示意義。
一、長線布局瞄準特定人群，深度偽裝滲透意識形態
美國依托強大的資本力量，針對他國宗教人士、青少年、婦女兒童等特定人群，打著所謂援助、培訓、創業支持等旗號，在非政府組織、民間交流合作的深度偽裝下實施“軟實力”輸出和意識形態滲透，最終實現其插手他國事務的丑惡目標。
（一）放長線布局，“民主”偽裝插手中亞事務
1991年蘇聯解體以后，美國調整全球戰略，將中亞地區作為其地緣政治戰略的重要部分，中亞地區變成大國博弈的“新戰場”。美國相繼推出《支持俄羅斯和歐亞新興民主國家自由和開放市場法案》《美國中亞戰略（2019～2025）：促進主權和經濟繁榮》等面向中亞地區的行動綱領，并數次在《國家安全戰略報告》中將中亞地區單獨列出。打著“教育合作”“人道主義援助”“公共健康”“社會公益事業”等幌子的各種非政府組織紛紛在哈設立辦公室，成為美國向中亞地區輸出“軟實力”、滲透西方意識形態的主要渠道。1994年11月，美哈兩國簽署《美國通過非政府組織對哈薩克斯坦實施援助計劃的協定》，為美國向哈滲透提供了合法保證。此后，美在哈的非政府組織數量和規模大幅增長，截至2021年底，其數量超過2.2萬個，而同年哈薩克斯坦人口僅為1912萬。名目繁多的非政府組織為美國資金流入哈薩克斯坦提供了“合法”路徑，成為美國掩飾其插手中亞事務的“白手套”。
（二）砸重金合作，暗中扶持中亞輿論喉舌
培植為美西方發聲的媒體平臺，一直是美國非政府組織在中亞地區的重要目標，“協助中亞各國建立‘獨立媒體’”在多個非政府組織的宣傳內容中均有明確表述。俄羅斯莫斯科大學的研究顯示，美國在中亞地區投入大量資金用于扶持新聞媒體。2018 年，美國國際開發署國際非政府組織項目發布1500萬美元的補充款項計劃，專門用于與中亞各國的媒體合作，到2021年底，美國國際開發署對在哈非政府組織總投資額高達20億美元；2020年，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對哈投入超過108萬美元，標榜用于“獨立新聞和評論”“支持哈薩克斯坦的新聞事業”，具體項目包括法律支持、英語培訓、新媒體專業技能培訓等。美國國會全額資助“自由電臺”在中亞五國設立分部“Azattyk”，開設多語種廣播和電視頻道，國家民主基金會資助在中亞建設多語種融媒體網絡平臺“Kloop”，開放社會基金會資助建立“歐亞大陸網”。這些所謂“自由媒體”是美國在中亞地區的輿論喉舌，憑借這些傳播渠道，美國在“一月事件”中惡意操控輿論，提供誤導性報道，不斷散播“總統已逃亡海外”“俄羅斯軍隊攜帶新式武器抵哈”等虛假信息，充分暴露了其背后黑手美國插手他國事務的陰險圖謀。
（三）精定位資助，多渠道滲透意識形態
不同于20世紀60年代起對蘇聯開展的大規模“轟炸式”宣傳，美國在中亞的滲透和宣傳主要依托深度偽裝的各種名目的基金會、非政府組織以及新聞媒體，針對各類人群的個性化需求，推出了細小化、精準化的“定制”方案。面向少年兒童的“漸進”等獎學金資助計劃，支持少年兒童赴歐美短期學習；面向青年群體的“青年營”“社區領導學院”，以個人能力提升、政治參與為噱頭，吸引青年人參與民間交流，投身社會公益，推動“民主進程”；面向民族傳統手工業的女性從業者、老年從業者的創業資助計劃和系列招商活動。美國在哈開展的拉攏活動不僅面向法律、農業、宗教等傳統行業從業者，而且對新能源、互聯網等前沿領域的投入則更為多樣化。此外，在哈影響力較大的反對派媒體網絡平臺也無一例外地獲得美國資助。
美國的上述行徑警示我們，要深刻認識其為爭奪輿論霸權營造社會認知基礎，進而演變為社會動亂的嚴重危害性；高度警惕其在名為“商業合作”“文化交流”的滲透活動中輸出西方價值觀，擴大西方意識形態在民間影響力的圖謀；要針對其長期化、精準化、多元化的意識形態與文化輸出，構筑我應對輿論霸權的社會認知基礎；加強對境外非政府組織和資本的監管，防止境外勢力開展“軟實力”滲透。
二、設置議程制造熱點，暴亂造勢“里應外合”
近些年來，美國在阿拉伯國家、烏克蘭、吉爾吉斯斯坦等國及其他地區策動的數次動亂乃至“顏色革命”，往往遵循一套特有的“套路”。
（一）社交媒體話題“引流”，各路推手操控“民意”
美國利用其資本操控的社交媒體與網絡平臺，抓住各國出現的社會熱點問題，趁機在社交媒體與網絡平臺投放帶有所謂“反對獨裁”“推翻不作為政府”“人權”等信息，致使民眾對立情緒高漲，引發“廣場政治”和暴力沖突。2022年1月1日，哈薩克斯坦政府宣布取消對液化天然氣的價格限制，臉書、推特等社交媒體平臺上出現俄語及哈薩克語話題標簽，大量新注冊賬號進行轉發，呼吁各地民眾上街抗議；2022年1月3日，優兔平臺的短視頻自媒體成為策動暴亂的主要禍首，煽動民眾要求政府下臺，鼓動阿斯塔納、阿拉木圖等大城市的民眾暴力占領機場、廣場、政府大樓等，以響應西部天然氣主產區民眾發起的抗議活動。配合哈國內抗議活動和暴亂，美國媒體以現場采訪、專家訪談等形式，緊抓多子女家庭、低收入群體、西部地區環境污染等哈國國內熱點話題進行大肆渲染。
（二）多方勢力勾結聯動，輿情熱點助推暴亂升級
“一月事件”的整個過程可以概括為“網絡熱點話題—媒體大肆炒作—多方勢力勾結聯動—事件升級”。在“網絡水軍”刷屏造勢的同時，美國利用其前期培植的代理人充當網絡輿情傳播的“意見領袖”，策動暴亂，主要頭目是早年流亡海外的反對派阿布利亞佐夫、涉疆組織成員賽力克堅。2022年1月5日，抗議活動蔓延至全國，阿、賽兩人配合社交媒體熱點話題，在個人主頁肆意鼓動暴亂，并頻繁登上“自由電臺”“Kloop”等美系媒體，提出破壞政府機關、軍事設施等具體目標，鼓動大眾推翻現任政府。
（三）無網軟件“里應”，暴亂造勢斷網不斷聯
此前在多國發生的騷亂事件中政府經常采取斷網措施來控制局勢，但無網聊天軟件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斷網不斷聯。“一月事件”期間，曾在印度、緬甸等地發生騷亂時數次出現的無網藍牙聊天軟件“Bridgefy”在哈下載量激增，成為暴亂分子相互串連、傳播虛假信息和煽動暴亂的助推器，美系媒體稱贊其“發揮了重要作用”。美國持續在社交媒體平臺報道騷亂現場實況，在推特、臉書等網絡社交平臺，利用人機交互、人工智能技術，偽造賬號和IP地址，為暴亂和反對派輿論造勢，形成“里應外合”。盡管哈政府果斷采取有力舉措，迅速平息了“一月事件”，但美國在此期間肆意操弄輿論霸權的所作所為，對哈的政府公信力和社會穩定造成了難以消除的負面影響。
近10年來，美國在多國策動的數次動亂乃至“顏色革命”警示我們，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必須把網絡安全放到戰略高度考量。要加強互聯網綜合治理，掌握互聯網層面的輿論宣傳主導權，認真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的“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推動形成良好網絡生態”的重要部署。針對美國慣用的設置議程制造熱點等手段，要敢于亮劍，澄清真相，戳穿美國的欺騙伎倆，讓其在國際舞臺上站不住腳，在國際輿論場上立不住足；要建立網絡謠言的預警機制，利用AI“謠言粉碎機”，構建辟謠的相關數據平臺，對網絡謠言實施傳播路徑的全程監測，有效地防止其反復傳播，從而對網絡謠言進行有效的打擊。
三、喪心病狂打擊戰略對手，輿論霸權服務地緣博弈
爭奪國際輿論權歷來是大國博弈的焦點，美國在世界范圍內操縱輿論、策動暴亂，喪心病狂地利用其制造的國際問題造謠抹黑戰略對手，其目的就是爭奪地緣政治利益，利用輿論霸權服務地緣博弈，維護其全球霸權。
（一）信息繭房制造所謂“基本事實”
“一月事件”期間，美國在哈培植的媒體網絡平臺與美西方的各類媒體形成“共鳴互動”，通過互引、同一時間密集報道、聯合報道等方式，蓄意歪曲事實、散布虛假信息，形成“聯動效應”，人為制造信息繭房，誤導公眾認知。2022年1月9日，CNN發表題為“托卡耶夫命令部隊‘無預警擊斃’，街頭躺滿尸體”的報道，同一時間《華爾街日報》報道稱這是“在俄軍支持下對反對派進行更大規模鎮壓的信號”。此后，BBC、法新社等西方國家的主流媒體也紛紛援引該報道，向公眾宣傳美國需要的所謂“基本事實”。
（二）雙重標準顯露輿論霸權野心
美西方媒體在對暴力騷亂事件的報道中，完全無視暴力騷亂造成的流血事件和社會動亂，打著所謂“民主”“人權”的旗號，反復采用其慣用的“民眾沒有言論自由”“和平示威遭到殘酷鎮壓”等標題，指責哈政府和集安組織。在美西方掌控的網絡和媒體平臺上，絲毫看不到當地民眾面臨通信中斷和物資短缺的困境，只有美西方媒體為暴徒站臺、指責哈政府和集安組織為穩定局勢采取的種種舉措。這無疑是美西方輿論霸權下所謂“民主”“人權”雙重標準的具體體現。
（三）借題發揮暗中打擊戰略對手
美國在謀求輿論霸權的同時，時刻不忘打擊戰略對手，維護全球霸權。“一月事件”中，美國利用流亡反對派、涉疆組織等傀儡，打出“仇俄牌”“涉疆牌”，利用“俄羅斯入侵”、所謂“中國威脅”在世界民眾中制造敵對情緒，網絡上再次掀起“防止俄羅斯入侵”“警惕中國債務陷阱”等有組織的大規模輿論“熱”潮。“一月事件”亂象叢生，美國通過長期在中亞培植己方勢力，暗中營造輿論霸權，借機干涉他國內政、打擊戰略對手，妄圖利用輿論霸權維護其全球霸權。
美國在世界范圍內操縱公眾輿論導向、任意禁言止論的輿論霸權企圖警示我們，輿論權是大國地緣博弈的關鍵點。隨著信息技術的不斷進步，美國利用新聞媒體和網絡平臺操縱公眾認知的手段及套路也在發展演變。在輿論戰中我們不僅要敢于，還要善于同輿論霸權正面交鋒，在旗幟鮮明地揭露美國維護輿論霸權、干涉他國內政的丑惡行徑的同時，還要加強相應的網絡技術開發，完善快速反應處置機制，及時有效地破解信息繭房；揭穿美國抹黑中國的慣用伎倆，向世界昭示美國在所謂人權、民主、新聞自由方面的雙重標準；針對美國多重操縱媒體對中國造謠中傷的丑惡行為，我們要更加注重輿論外宣工作，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突破美西方的輿論霸權壟斷，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彰顯我負責任的大國形象。
（作者單位：戰略支援部隊信息工程大學）
責任編輯：姜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