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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明

來源:中華英烈網 責任編輯:高千一 2018-01-18 14:10

馬德明,原名馬從薰,1891年生于江西于都寬田上堡村。幼時,馬德明家有耕地60余擔,父親馬美久除種田外,還附帶做點賣布的生意,一家人過著小康生活。但是,由于反動官府和豪紳的壓榨盤剝,馬德明家幾年之內就破了產,田地山嶺被迫全部賣光。一家大小生活無著落,只好租地耕種。馬德明目睹家道衰落,十分痛恨舊社會的黑暗,逐漸養成了勇于反抗惡勢力的倔強性格。

1927年,馬德明領著本村的貧苦農民,反抗反動政府的鴉片稅,被當地豪紳吊在屋后的大樟樹上毒打,差點送了性命。傷痕未愈,他就帶著滿腔怨恨,以去紙棚造紙為名,東赴福建。在那里,他秘密參加“三點會”綠林組織。因為事泄,立不住腳,又回到上堡。與馬家素有仇隙的當地豪紳蘭先仕抓住這一把柄,誣告馬德明“攔路行劫”,帶著一幫狗腿子前來捉拿他,并揚言將他送官府治罪。馬德明幾乎被逼到了絕路。他在福建時,就已聽說共產黨領導農民造反的消息。這時他又聽說在于(都)瑞(金)邊有一個叫劉觀坤的人,也組織了一支造反隊伍。于是,他便帶著本地6名貧苦農民投奔這支隊伍,決心與反動政府作斗爭。

劉觀坤的隊伍號稱“游擊大隊”,雖然也打著“打土豪、抗捐稅、劫富濟貧”的旗號,其實也是一支“三點會”綠林武裝。劉觀坤以前曾聽到過有關馬德明的一些傳言,知道他是一個嫉惡如仇、敢作敢為的好漢。馬德明投奔到他的名下,他感到喜出望外,當即以兄弟相稱,不久又委任馬德明為副大隊長。參加這支隊伍后,馬德明起初感到很高興,以為自己找到了出路。但是,他慢慢發現,他們的所作所為往往得不到百姓的擁護。特別是劉觀坤兵痞出身,享樂無度,貪財愛色,使他越來越反感,感到難以在這支隊伍中干下去,可又找不到別的出路。

正當馬德明苦悶彷徨之時,中共于北特區委于1929年秋派共產黨員鐘國芬來到沙心、寬田地區,秘密宣傳革命道理,發展黨的組織。鐘國芬了解到馬德明的情況,千方百計想與他取得聯絡。馬德明也從好友口中聽說鐘國芬到來的消息,心中十分高興。他尋找機會潛回上堡,很快與鐘國芬聯系上了。兩人相見恨晚。鐘國芬多次與馬德明長談,向他說清只有在共產黨的領導下,貧苦農民團結起來,同土豪劣紳斗爭,才能取得勝利。革命的道理,像一盞明燈,照亮了馬德明這個在黑暗中摸索抗爭道路的漢子的心田。他攥緊拳頭猛地往桌上一捶:“國芬哥,我馬德明說話算數——這一輩子我跟共產黨跟定了!”鐘國芬緊緊握住馬德明的手,信任地點了點頭。他要馬德明回到“游擊大隊”,首先做好劉觀坤的工作,爭取這支隊伍參加革命。

馬德明回到隊伍后,苦口婆心地勸說劉觀坤接受共產黨的領導。可是,享樂慣了的劉觀坤,害怕跟著共產黨過艱苦生活,不聽馬德明的規勸。馬德明心中很焦急,真想一槍將劉觀坤干掉,然后拉起隊伍回上堡。可他轉念一想,劉觀坤雖說滿身綠林習氣,但他尚未與共產黨作對,自己與他也無深仇,因而并未下手。馬德明只是暗中準備與劉觀坤分道揚鑣。

1929年除夕,馬德明以回家過春節為名,回到上堡。他召集廖遠從、曾日清等6名貧苦農民,商議建立自己的武裝。1930年2月,馬德明帶著8個隊員和9支快槍、一匹白馬,毅然離開劉觀坤的“游擊大隊”,回到上堡,聯合寬田、高陂的貧苦農民,正式成立了革命武裝——上堡赤衛大隊。馬德明自任大隊長。同年4月,經過考驗和鍛煉的馬德明,由鐘國芬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入黨后,馬德明的心情格外興奮,他慶賀自己終于找到了一條通往光明的道路。

上堡赤衛大隊成立后,即在附近開展打土豪斗爭。寬田地區的土豪劣紳將上堡赤衛大隊視為眼中釘。4月的一天,段屋、寨面、龍泉等地的“靖衛團”聯合一起,氣勢洶洶地撲向寬田圩,向正在圩上的上堡赤衛隊發起進攻。這天正好寬田當街,滿街都是赴圩的群眾。馬德明知道如果在圩上與敵人交火,一定會傷害鄉親。于是,他果斷地帶領赤衛隊迅速撤至圩外,搶占有利地形,迎擊敵人。但是,當時赤衛隊只有二三十人,敵人卻有上百名。赤衛隊寡不敵眾,戰斗失利。馬德明的右腿受傷。赤衛大隊只好向寒婆嶂山區撤退。

沒過多久,紅六軍政委陳毅率該軍二縱隊從瑞金九堡來到沙心。陳毅直接指導成立了以沙心為中心的中共于(都)瑞(金)會(昌)邊區特委和邊區蘇維埃政府,由原沙心黨支部書記吳禮智任邊區特委書記,陳義春擔任邊區蘇維埃政府主席;還建立了邊區赤衛大隊,由萬田的袁國標任大隊長,馬德明任副大隊長。

袁國標是個投機革命的土匪頭目,這家伙有奶便是娘,在萬田土豪劣紳的引誘下,于1930年6月間倒戈叛變,并企圖威迫引誘馬德明一道叛變。馬德明此時正在上堡家中養槍傷,袁國標連續兩次派人到上堡,佯稱有緊急軍務相商,要馬德明火速趕到萬田。一聽軍情緊急,馬德明便不顧腿傷未愈,由人扶上馬背,急忙趕到萬田。可一到萬田,映入馬德明眼簾的是萬田的豪紳地主們不斷地往赤衛隊送魚送肉。他好生奇怪,暗自探問,才知道袁國標已叛變投敵。頓時,馬德明感到無比憤怒。是啊,邊區黨組織費了多少心血才建立起這支革命武裝,可現在袁國標卻蒙騙這支武裝投向敵人,怎不令馬德明憤怒和痛心!他真想揮刀砍下叛徒的頭顱。無奈,馬德明因腿傷未愈,行動不便,又已身陷羅網,只好暫且忍耐,等待機會。

這天晚上,袁國標拿著一疊“靖衛團”的白布符號,來到馬德明的住處,對馬德明說:“德明兄,我們的隊伍明天要去打九堡。為了安全,你是不是到楓樹下的石洞里躲一躲,我派幾個人給你當警衛?”

馬德明知道這是叛徒企圖軟禁自己,便婉言謝絕:“我不要緊,有自己原來幾個警衛就夠了,你放心。”接著,他責問袁國標:“隊伍行動,怎么不打紅旗打白旗?”

袁國標聽后,吱吱唔唔地回答:“德明兄,既然你問起,我也不相瞞。我這樣做,也是形勢所逼啊。我們整天提著腦袋過日子,還不是為吃為穿為錢財。誰跟我們好,我就為誰賣命,何必死心眼,一條道走到黑呢?”

“啊,原來這樣!”馬德明假裝若有所悟,“那好,明天見吧!”

當晚,馬德明秘密召集原上堡赤衛大隊的革命骨干,告訴他們袁國標已叛變投敵。考慮到袁國標已掌握隊伍的實權,對他一時難予處理,馬德明只好要求這些革命骨干團結隊伍中忠于革命的同志,尋找機會早日離開萬田,回到邊區蘇維埃政府,重建革命武裝。同時,他反復叮嚀:革命同志決不能打自己人!最后,他安排了幾個骨干留下監視袁國標的活動,待機處決叛徒。

第二天天未亮,馬德明帶著七八個隊員和5支槍,騎上自己的白馬,悄悄地離開萬田,回到上堡。他向邊區特委和邊區蘇維埃政府報告了袁國標叛變的情況。在邊區特委和邊區蘇維埃政府的領導下,很快重建起一支有75人、35條槍的赤衛隊,由馬德明擔任大隊長。叛徒袁國標后來被共產黨員袁國揚處決。

1930年冬,主力紅軍離開贛南,地主反動武裝伺機向革命勢力猖狂反撲。于瑞會邊區蘇維埃政府駐地沙心不斷受到會昌縣西江五區聯防“靖衛團”和萬田“靖衛團”的進攻,紅色區域日漸縮小。在這種情況下,邊區特委和邊區蘇維埃政府以及部分群眾共600余人,被迫于1931年初轉移到于北曲洋地區。中共于北特區委對邊區特委和邊區蘇維埃政府進行了調整,馬德明被任命為于瑞會邊區蘇維埃政府主席。邊區赤衛大隊改編為邊區獨立營,下轄3個連:一連駐興國樟木,一連駐橋頭水背,一連駐葛坳大田。駐大田這一連由邊區蘇維埃政府直接指揮。

馬德明任邊區蘇維埃政府主席后,一方面妥善安置隨同轉移到曲洋的群眾生活,一方面帶領駐大田的一連邊區武裝主動出擊,先后攻打了于瑞邊地區的船子背、楊梅頭、小燕、鴨婆寨等土圍子,活捉了一批土豪。同時,先后向瑞林、崗面等地“靖衛團”發起進攻,幫助這些地方建立起鄉村紅色政權,擴大了邊區的紅色區域。邊區武裝也在斗爭中壯大。到1931年11月間,在主力紅軍的幫助下,于瑞會邊區的白色據點全部被拔除,邊區紅色區域連成一塊,邊區蘇維埃政府也遷回沙心。

11月7日,中華蘇維埃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瑞金召開,隨后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為恢復原來的行政區域,于瑞會邊區蘇維埃政府宣布撤銷。馬德明服從黨組織安排,回到寬田區擔任區委書記。在區委領導下,寬田全區很快建立了鄉村蘇維埃政權。接著,又建立了鄉村農民協會、雇農工會、共產主義青年團、赤少隊等革命群眾組織,從貧雇農中吸收了一批革命骨干分子入黨,發展壯大了黨的組織。在此同時,全區深入開展了土地革命斗爭。馬德明帶領全區翻身農民大力發展生產,搞好經濟、文化、衛生等各項建設事業。在工作中,馬德明深入實際,調查研究,艱苦樸素,同群眾建立了密切的聯系。這個區無論是擴紅支前、擁軍優屬,還是購買公債、發展生產,各方面的工作都搞得有聲有色。

1933年7月,臨時中央政府決定以會昌的西江為中心,設立西江縣。馬德明調任西江縣蘇維埃政府主席。同年10月,改任中共西江縣委書記。馬德明領導全縣各級黨組織和各級蘇維埃政府,堅決貫徹執行中央指示,各項工作都走在前面。尤其是擴紅工作,西江縣每一次都受到中央表揚。如1933年12月的擴紅突擊月運動、1934年3月動員赤少隊上前線運動及同年5月紅五月擴紅突擊運動,西江縣都是提前超額完成任務。主力紅軍長征前夕的九月擴紅突擊,西江縣又取得了突出成績。這些成績的取得,同馬德明高度的革命責任感與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是分不開的。

1934年10月,由于王明“左”傾冒險主義的錯誤領導,紅軍未能打破敵人對中央蘇區的第五次“圍剿”,紅一方面軍主力被迫長征。長征前夕,中央決定成立以項英為書記的中共中央分局和以陳毅為主任的中央政府辦事處,并劃定瑞金、會昌、于都、寧都4個縣城之間的“三角區”為最后堅持的陣地。10月下旬,中央分局和中央政府辦事處由瑞金遷至這個最后堅持的“三角區”的中心——寬田。為了更好地堅持“三角區”的斗爭,中央分局和中央政府辦事處決定,以寬田為中心,設立瑞西縣。馬德明臨危受命,擔負起了中共瑞西縣委書記兼縣游擊司令部政治委員的重任。

這時,“三角區”周圍已重兵壓進,大有“黑云壓城城欲摧”之勢。瑞西縣委和縣蘇維埃政府在這嚴峻時刻面臨的主要任務,一是擴大地方武裝,開展游擊戰爭,配合留下來的紅軍部隊,保衛中央分局和中央政府辦事處的安全;二是協助中央各機關疏散、掩藏機器物資,搞好堅壁清野;三是征集錢糧物資支援紅軍,支援前線。這些工作都做得很好,項英、陳毅、鄧子恢、何叔衡等中央領導同志對此都很滿意。瑞西縣面臨的又一任務,是接待安置好紅軍傷病員。主力紅軍長征后,約有7000名傷病員留在中央蘇區治療。由于敵人的進攻,形勢越來越緊張,這些傷病員除已經痊愈歸隊的外,剩下的都須分散到各家各戶護理。馬德明清楚地知道,這些傷病員都是革命的骨干和種子,一定要認真安置和保護好。因此,他對這項工作十分重視,親自布置。1935年1月22日,他以中共瑞西縣委的名義,給各區鄉發了一封信。信中要求:“(一)每個傷病員都要有一個火籠;(二)每個人要有一床棉被,無棉被的以蓑衣單被代替;(三)每天洗衣一次,無換洗(衣服)借衣裳給他換;(四)每三天洗澡一次,生瘡的每天(洗)一次或兩次;(五)經常熱茶熱飯招待;(六)過年發動群眾慰勞;(七)每十天發動婦女兒童團慰問,主席支部(書記)參加;(八)每個休養員要(備)一副單(擔)架,準備4個人抬,無論任何情況下不使傷病員受到危險;(九)十天召集組長聯席會一次檢查工作。”這封信的字里行間,飽含馬德明及整個蘇區人民對紅軍傷病員深厚的階級感情。

到了1935年2月,中央蘇區最后堅持的“三角區”已被敵人分割包圍,形勢十分緊張。2月中旬,中央分局和中央政府辦事處不得不離開瑞西縣的井塘村,向于都縣南部地區轉移。2月下旬,瑞西縣委駐地寬田被敵侵占。馬德明率領瑞西縣獨立營和縣保衛大隊及縣委、縣蘇工作人員,在各區鄉游擊隊配合下,同敵激戰7天,然后于3月9日轉移到上堡山區。在這里,他動員各區鄉游擊隊回原地分散打游擊,并且對縣獨立營進行了充實、整頓,縣委、縣蘇工作人員都編入獨立營中。

3月11日晚,天空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馬德明率領縣獨立營和縣保衛大隊共數百人,往汀瑞邊界的白竹寨山區突圍轉移。馬德明的大兒子馬伯生擔任他的警衛員,緊緊跟在他身后。馬德明的妻子懷中抱著小兒子,也跟著隊伍轉移。隊伍迎著初春的寒風,在山谷中摸黑前進。由于敵人已侵占整個蘇區,隊伍隨時都有遇到敵人的可能。突然,馬德明的小兒子在母親的懷中受到驚嚇,猛哭了起來。聽到孩子的哭聲,馬德明心中一驚:不好,哭聲可能引來敵人!他來不及多加思索,快步走到妻子身旁,厲聲命令:“卡死他!”

馬德明的妻子已經慌了神,一聽這話,更不知如何是好。馬德明的大兒子,喊了一聲“爸爸”,就“咚”地一下跪在地上為小弟弟求情。馬德明此時考慮的只是隊伍的安全,他沒有理睬大兒子,再次厲聲催促妻子:“卡死他!”做母親的怎忍心卡死自己的兒子?!緊急關頭,不知誰提醒了一句:“快給他喂奶!”馬德明的妻子連忙撩起衣襟,將乳頭往孩子嘴里一塞,孩子的哭聲堵住了。馬德明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孩子,轉身趕回隊伍的前頭。天亮后,他令妻子離開隊伍,并派人將她送回娘家隱蔽。

隊伍于3月中旬突圍到了白竹寨。他們未能與中央分局取得聯系,于是決定以白竹寨為根據地,開展游擊戰爭。3月26日,馬德明指揮獨立營攻打白竹寨附近的蘭田敵據點,繳獲25支步槍。敵人受到打擊后,從4月上旬起便以重兵四面包圍白竹寨,進行“清剿”。白竹寨雖是山區,方圓近百里,便于開展游擊戰爭,但是,由于縣委和獨立營缺乏游擊斗爭經驗,只知與敵人硬拼,而不注意隱蔽保存有生力量,因此在此次“清剿”中部隊不斷受到損失。后來,縣委組織部長陳書浩投敵叛變,獨立營和保衛大隊的處境更加困難。5月上旬,馬德明率領隊伍被迫撤出白竹寨,準備突圍回到瑞西的銅缽山建立游擊根據地。突圍中,隊伍又受到沿途敵人數次阻擊。5月18日,僅剩下17人的隊伍,在瑞金黃柏地區再次遭到敵人襲擊,17個人全被沖散,槍支也全給弄丟了。馬德明只好帶著自己的兒子馬伯生,在一個漆黑的雨夜,回到家鄉上堡。

當晚,馬德明安排兒子在山上隱蔽,自己摸黑回到家中。馬德明輕輕叩開家門,從兄嫂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妻子和弟弟馬從浩已被敵人殺害,家中已被敵人洗劫一空。馬德明,這個從不流淚的硬漢子,這時淚流滿面。兄嫂三人相對默坐一會之后,馬德明擦凈淚水,要求兄嫂設法聯絡被打散的同志,并告訴了聯絡地點和信號。隨后,他帶了一些吃的東西和煮飯的用具,回到了山上。5天后的一個黑夜,經馬德明兄嫂暗中聯絡,馬伯沂、馬從昌、廖遠從等原瑞西縣的5名黨員干部,陸續來到馬德明父子隱蔽的天圓山會合。

戰友重逢,大家又悲又喜。馬德明與大家一一握手后,舉起右手對大家說:“我們都是共產黨員。現在我們失敗了,但我們要斗爭到底。我們向黨宣誓:在任何情況下,決不暴露組織,不出賣同志,不投降敵人,堅決革命到底!”7個共產黨員低沉而鏗鏘的誓言在黑夜中回響。宣誓完后,7個黨員決議成立一個黨支部,由馬德明任黨支部書記。馬德明將兒子拉到自己身邊,說:“伯生原是預備黨員,我建議黨支部現在批準他轉為正式黨員。”黨支部立即通過了他的提議。接著,他們研究了今后的行動,決定由馬伯沂、馬從昌、廖遠從等分頭到各處聯絡被打散的同志,準備重建游擊隊。會后,大家立即分頭行動,馬德明父子則留在山中等候消息。

1935年5月29日清晨,馬德明父子從絲毛窩隱藏的茅草叢中鉆出,燒火煮飯。絲毛窩是一條長長的山坑,山上樹木芳草叢生,坑口則有一垅稻田。不料,正當馬德明父子煮飯的青煙裊裊升起時,有人來到坑口給稻田放水,發現了這一情況。那人回家后將此事告訴了別人,消息當天便傳到駐萬田的國民黨第十八團和聯保辦事處。敵人斷定是馬德明回到上堡。第二天天未亮,幾百名敵人便將絲毛窩團團包圍。待馬德明發現敵情,幾個敵人已沖到了他們的身邊。因頭天晚上前來匯報情況,馬伯沂等人也還在山坑中隱蔽。馬德明父子舉起隨身攜帶的柴刀,向敵人猛砍,掩護馬伯沂等人突圍。搏斗中,馬德明父子倆同時受傷,不幸被俘。

馬德明父子倆被解到萬田聯保辦事處,敵人為得到口供先用軟化政策進行引誘。他們燉好紅參雞湯,端到馬德明父子面前。馬德明對兒子說:“伯生,咱們吃,可吃了不許胡說!”父子倆美美地喝了一頓紅參雞湯,敵人卻沒有從他們口中得到半句實話。第三天,殘暴的敵人開始施用肉刑。他們將馬德明兩手大拇指捆在一起,再在拇指中間錘入木尖。馬德明的兩個拇指骨被打斷,當場昏過去。第四天,敵人又將他的手、腳用粗繩綁住,懸空吊起。馬德明咬緊牙關,只字不吐。后來,敵人又對他施用踩杠子、用香火燒嘴巴、用燒得通紅的火鏟燙全身等酷刑。馬德明的雙腿被踩斷,滿身起泡。同馬德明關在一起的馬伯生,望著父親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心痛得如同利箭穿心。可他知道父親的意志和性格,并激勵自己以父親為榜樣與敵人斗爭。

受盡折磨的馬德明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幾天了。一天上刑時,他喘著氣,圓睜怒目對劊子手說:“你們別打了,我知道上堡埋有許多金、銀,我帶你們去挖!”敵人一聽,高興極了,連忙將馬德明拖回牢房。馬伯生對父親的舉動感到十分吃驚,因為他知道上堡根本沒有埋藏什么金銀。他不理解父親這樣做為的是什么。馬德明望著兒子,深情地說:“伯生,我是共產黨員,死也不能死在萬田,要回到我們革命起根發苗的上堡去死!”說完,他吃力地從褲腰帶上解下藏著的一只金戒子,對兒子說:“這是黨的活動經費。如果你能活下去,就將這只金戒子交給黨組織作為我最后的一次黨費。如果你也活不出去,就算了。”

1935年6月13日一早,愚蠢而又貪婪的敵人將馬德明捆綁在一張竹椅上,從萬田抬回上堡。上堡的鄉親們得知這一消息,紛紛涌出家門看望馬德明,人人淚水滿眶。馬德明被捆在椅子上,用堅毅而深情的目光掃視了一遍生他養他的上堡村和朝夕相處的鄉親們。然后,他要敵人將自己抬到村中央獅石巖的蔑絲洞口。只見他艱難地移至洞口,高呼一聲:“共產黨萬歲!”縱身朝怪石嶙峋的巖洞跳了下去。

“馬書記!……”目睹這一悲壯情景的鄉親們,呼喊著自己革命的帶頭人。許多人痛哭不止。鄉親們相信堅強的革命者馬德明的英魂融入了巍峨的大山,護佑著上堡的山山水水。